第(1/3)页 诺德领北方,距离塞森蒙德城一百七十英里。 一座充满北境特色的小型农庄,大片成熟泛着金黄的麦苗被践踏,农庄的风车磨坊被破坏的只剩下一片木扇,畜栏里,仅剩下的几头猪羊被宰杀,鲜血横流,储存保命粮食的粮仓也被一把火付之一炬,外围筑起的一圈围栏,此刻都已化成焦炭。 惨叫声中混合着狂笑与骄纵,蛮族掠夺者骑手用套马绳索将不幸的人们拖拽在马蹄后,农庄的附近到处都挂着帝国人的尸体,成群成群的俘虏被蛮族人处死。 在微弱的月光下,卢瑟-胡斯可以断定,待在农庄里的诺斯卡人不低于一百五十人,显然这是一支掠夺者们的临时营寨,熊熊燃烧的粮仓,在漆黑夜幕中额外醒目。 “救救我,救救我~”肮脏的泥巴路,数个浑身赤裸的蛮族人压在那些可悲、同样赤裸的农家女身上,留着脏辫的北老将她们按在木板上,肆无忌惮的耸动下半身,放声大笑,农家女的哭嚎声不断刺痛着卢瑟-胡斯的内心,刺痛着逃至这座农场的迪特斯港士兵的内心。 大路不敢走,逃向南方的一行人只敢抄小道行进。 有些俘虏是被抓到然后处死,有些俘虏这是在反抗中被处死,还有些俘虏是被绞在木架上,手脚捆绑,留着最后一丝生机等待自己的命运。 无论怎样,他们落入了北老手中,结局都是死。 “战斗牧师大人,打不打!我们都听您的!”一名浑身泥泞的帝国队长趴在卢瑟-胡斯身旁沉声说道,他紧握着双手巨剑,周围匍匐爬上矮坡的帝国士兵们也纷纷握紧了武器,他们的面庞上充满对北老蛮族的怨恨,凡人们目光凝视着战斗牧师,只等他一声令下。 卢瑟-胡斯扭过头环顾四周,三四十个目光坚定的勇敢士兵和七八名帝国骑士,但是矮坡后的山道间,是一百六十多老弱病残,而他们的目光也在注视着战斗牧师,普通人单独面对掠夺者,毫无胜算可言,就算士兵和骑士们勇敢无畏,至多能拖延住一大半蛮族人,剩下的任何一个北老冲入人群中,无人能挡。 农民的草叉和菜刀,对付不了经历过腥风血雨的战士。 被俘虏的农家女发出的哀嚎声回响在荒野之中,卢瑟-胡斯拧紧了眉心,握着战锤的手一阵卡卡爆响,最终,他将战锤背在身后,对所有人打出撤退的手势:“我们无法救下他们....” 战斗牧师选择了撤退。 “....明白。” 士兵和骑士们神情寂然,重新匍匐爬下矮坡,北老蛮族的大笑就像对他们唾弃的嘲笑。 矮坡下一百余个迪特斯港难民重新背起了行囊,队伍正中心,孩童们的眼童中缺少纯真,无数次血淋淋的教训让他们的心智迅速成熟,哭喊,会引来怪物和敌人。 残酷的战争,让一代又一代诺德人,在幼年时就已知晓死亡为何物。 数天的拼命逃亡奔波中,难民们早已不知道自己逃到了什么地方,他们习惯性地跟随着战斗牧师大人的指引,一直向南,在地广人稀的诺德王国,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自己的村庄,离开了世代居住的地方,前途只剩下一片未知的渺茫。 “亚森,牧师大人发话了,继续赶路,你们家快点收拾东西!”难民队伍末端,一个小伙子拉着自己的两个妹妹,朝着自己的邻居小声喊道。 “马上好,马上好....”名叫亚森的小伙子艰难地弯下腰,抓起一杆削尖的木矛,转身看向自己的老母亲,他的母亲正收拾着一筐子的瓶瓶罐罐,其中有一瓶贵族家里的银壶。 “妈妈,这些都是累赘!你背着的粮食袋已经够重了!”亚森生气的低声喝道,他抓过母亲拎起的筐子,扔向一边,不由分说地搀起母亲,小跑步追上队伍。 “亚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老母亲连忙挣开自己的儿子,提起筐子,她还梦想着留下一点点财产,逃离诺德后足够重新生活,让儿子将来娶妻置办家业,这位勇敢的北境女性倔强了一辈子,说什么也不扔下仅有的财产:“这些瓶罐是我们家仅有的一些值钱物,就算是逃亡,也不能糟践东西!” “不把这些扔掉,我们迟早得死在逃亡的路上!”亚森伸手重新扯下筐子,他扭头看了眼尚未走远的队伍,拉着自己的老母亲:“妈妈,听我的,快走!迟了就来不及了!” 固执地老母亲刚想抓起唯一一瓶银壶,整个筐子被掀翻在地。 “哗....卡卡~”一大筐子陶土做的瓶子、罐子全部被摔成了碎片,清脆的碎裂声,在荒原中清晰可闻。 难民队伍最前方,卢瑟-胡斯勐地转身望去,他身边的帝国队长瞬间握紧巨剑,队伍中的难民们齐刷刷地扭头看去,只有手足无措、立在原地的亚森母子和一地碎裂的瓶罐。 清脆的碎裂声惊动了农庄里的蛮族人。 最外面,几个正强暴着农家女的北老爬起身,蛮族人下意识抄起近在迟尺的战斧、弯刀,戴上黑铁头盔和圆盾,充满野蛮的吼声响起:“谁在那儿?! 出来! !” 矮坡后的难民们艰难地吞咽一口唾液,他们没时间去处理引起麻烦的家伙,难民们知道,危险即将到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