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七矅,是指日、月以及金、木、水、火、土。 三垣,是指紫微垣、太微垣以及天市垣。 二十八宿,东南西北每七宿为一象,分别为苍龙、玄武、白虎、朱雀。 由此往下,还有日月食如何计算推测,如何观星占卜,但凡天文历法没有不包括的。 若说算学那里钟天政还多少知道一些,仔细琢磨的话加以时日未必研究不透,这里对他而言就完全是天书了。 他在这面墙前呆站良久,那边平台上白云坞的人何止磕了几百上千个响头,哪怕内外功都有了一定火候,也经受不住,额头青肿一片,满头满脸都是鲜血。 白云坞主终于意识到问题并不是出在磕头多少上,悻悻然挥手叫他退下。 经过这半天,他冷静了不少,重新找回理智,向着钟天政走来。 “如何,钟公子天资聪明,可是有什么发现?” 钟天政担心老家伙此时耐心耗尽,正处在暴怒的边缘,老实道:“那边是算学,这面墙上的都是天文地理,若说算学钟某还略知一二,天文地理实在是从未接触,每个字都认得,合在一起,却不知道它说的是什么。” 白云坞主嘴角抽了抽,淡淡地道:“那你怎么看这件事?” 这时候众人见状纷纷围拢过来,就连站在远处的谭五先生、文笙和董涛都不例外。 钟天政借着昏黄的火光与文笙几人交换了个眼色,道:“不如我们看完了再说。” 白云坞主没有反对,领着众人沿墙根往前走。 走了大约有百十步远,天文地理终于过去。后边的内容更加高深莫测。 就见墙上写道,天地未分,宇宙无极,太极静而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 。 又说无极之前阴含阳,有象之后阳含阴。万物都是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十分复杂且微妙。 阴阳无所不在,每年的冬至以后。阳气上升,所以用阳遁顺行其气,到夏至以后,阴气上升。用阴遁逆行其杀气,这就是顺逆法。关系一门奇学,是谓奇门遁甲。 “奇”是指三奇,即乙、丙、丁,“门”是指八门。即开、休、生、伤、杜、景、死、惊。 钟天政虽然看得糊里糊涂,目光却在那八门,尤其是“生”、“死”两门上停留了很长时间。 白云坞主问道:“如何?” 钟天政目露茫然摇了摇头:“这一面都是术数。断吉凶,说福祸。预测运程,玄乎其玄,钟某从来不信这些。” 他说得好像真的,白云坞主也未怀疑。 术数之说向来很神秘,与鬼啊神啊脱不开关系。 白云坞主之前也是这么觉着,想那钟天政小小年纪,做事阴狠毒辣,为成就自己不知害了多少人命,自然不相信命运早已定下,也不怕遭到报应。 文笙和谭五先生一齐仰头细看,文笙抿了抿嘴没有作声,谭五先生却慨叹道:“没想到,幽帝竟是一位学贯古今、独辟蹊径的大学问家。墙上这算学、历法、术数,每一门都高深莫测,若是流传出去,叫研究这些学问的人得到,必定如获至宝。” 虽然他觉着眼前这些大约就是幽帝的所有遗产了,无奈小命还在人家手里,谭五先生点到辄止,没有去刺激对方。 白云坞主哪里听不出他弦外之音,冷冷地道:“这些狗屁学问哪里值得我们祖祖辈辈守上几百年,明告诉你们,我们要找的,是大周的玉玺和历代积蓄下来的宝藏。若是找不出来……” 他威胁的话还未说完,目光落在了脚底下的一条弧线上。 就见那条浅浅的弧线几乎贯穿了整个大厅,直通平台附近,消失在一块石碑之下。 大厅地面上,这样的弧线还有七条,两条弧线之间,标注了一些奇怪的符号。 他脱口而出:“这是什么?” 众人随他望去,太高深了,没人看得懂。 文笙道:“若想知道这是什么,只怕要从墙上这些学问里头寻找答案。” 白云坞主弯腰伸手,摸着那条线一直走到石碑前,两手抓住石碑的边缘左右晃了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