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时候一个油头粉面的少年拨开人群挤进来。隔着老远便冲这边喊:“符咏,符鸣,快去看看吧,玄音阁大门口贴出红榜来了。呆会儿每组的甲乙等名字直接上榜,你俩要不要对一对号?哥几个回头押谁就看你了。”也不知是哪家子弟。 那哥俩一听来了精神,符鸣欠起身,问了句:“当真?”当即打发了贴身的小厮过去守着,一有名字上榜立刻回来报信。 红榜出来,也意味着准备就绪。大考马上就要开始了。 两位侍者上台,在同乐台的正中央摆放了桌椅,而后退了下去。 跟着连个开场白也没有,就见一个人抱着古琴自一旁走上来,先将琴小心地放到桌子上,才冲着彩棚方向深施一礼,又向周围团团作了个四方揖,然后去到桌子后面端正坐好。 大家这才知道,这一位便是今天第一组第一个出场的应考者,离得太远,文笙只能瞧见这人穿了件藏蓝直裰,似乎留着胡须,至于长什么模样实在是瞧不清楚。 现在她相信彩棚里坐着的是那九位主考官了。 这时候周围再有说话的势必要犯众怒,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到是难得安静了下来。 那人端坐台上,用他带上来的古琴抚了一曲。 琴曲不长,很多人还没缓过神来他已经弹完了,今日天公作美,风自同乐台那边刮过来,琴声在文笙听来还算清晰。 一曲止歇,同乐台畔没有什么动静,那人站起来,又向着主考官的方向行了个礼,才抱着古琴,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这时候街上才渐起议论之声。 符鸣眼见这人一下去,第二个人便上台来,带的依旧是一张古琴,忍不住道:“这般安排,先上场的人岂不是大大吃亏?” 许多人深以为然,符咏摸着下巴作思考状:“几位主考应该会考虑到这个问题吧。说不定每个人的题目都不相同?” 符鸣咋舌:“那岂不是要准备六百道完全不同的题目?” 杜元朴却觉着不大可能,先不说六百道适合应考者水平的题目短时间去哪里准备,就是搜集齐了,若保证不了难易程度相同,又哪来的公平可言。 这第二个人很快也将自己的一曲弹完,与前面那个弹的曲子完全不同。 如此第一组五人轮番上台,五人中有的抚琴,有的吹箫,当众演奏的曲子虽然用时差不多,但有难有易,没有一首是重复的。 这一组结束,文笙心中一动,猜测道:“今天这考题莫不是叫大伙随意发挥,想弹什么都可以,想用什么乐器也都随意?” 此言一出,众人立时都觉着看场上这情况实是大有可能。 符鸣请教道:“顾姑娘,借你一双慧耳听听,适才这五个人里面谁能直接被点为甲等?” 文笙还是第一次听到“慧耳”这种说法,想笑忍住了,道:“若叫我听,似乎是中间出场那位吹箫的更胜一筹。” 关系赌局,符鸣边上几个少年还想接着问得更详细些,适才被符鸣打发去看榜的小厮气喘吁吁跑来,道:“少爷,甲等第一位名字出来了,那人叫纪和煦,号牌是宫字牌十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