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画痴白麟远-《重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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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没想到这位表哥粗中有细,到这时候还不忘要摆那赵员外一道。

    果然对方误会了:“露里胡同?赵善道赵员外是你们的……”

    文笙不愿再和那姓赵的扯上瓜葛,截住表哥的话头:“大家萍水相逢,何必动问姓名来历?我们和赵员外并无关系。老丈有话直说吧。”

    灰衣老者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他是白府老仆,伺候白典史十几年,看着自家少爷长大,在离水,稍微有点身份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就是赵善道本人看见他向来也客客气气。

    本来白麟远出门只带一个书僮,但这段时间不知怎么了,总有些不相干的人借故跑来打扰,言辞间透露出结亲嫁女之意,叫白麟远烦不胜烦,他这才跟出来为少爷挡些俗务,叫他能专心画画。

    灰衣老者沉下脸:“小小年纪不知道天高地厚,跑到这里来信口雌黄,而等粗鄙村夫连饭都吃不上,哪里懂得我家少爷画作之妙,还不速速离开?”

    伙计听到声音赶来伺候,被灰衣老者瞪了一眼:“我待要问问武掌柜,归雁楼怎么回事?什么泥腿子都往上领!”

    伙计闻言大惊失色,飞快地瞥了文笙一眼便要请罪。

    文笙也不气恼,含笑道:“老丈发怒,原来是因为在下没有跟着捧场奉承白公子的那幅画,呵呵,是我失礼了。我不喜欢讲违心的话,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她一口咬定自己不过说了句实话,那幅赏菊秋景就是画得不堪,到显得对方非但没有涵养,还仗势欺人。

    雅间里的白麟远实在听不下去了,寒声道:“那劳你详细说说,我那画到底糟在何处?”

    事情闹成这样,文笙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是绝难善了了。

    不过这也正是文笙想要的,她徐徐道来:“白公子既然想知道,那我就简单提几句吧,这幅赏菊秋景匠气十足,缺少神韵。观它可知,画这幅画的人眼中无趣心中无情,照此下去,一辈子都很难在画画上有所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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