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收割-《重生之激荡大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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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岚张了张嘴,白色的牙齿轻咬着下唇,一句话也没说,然后低着头盯着脚尖。

    “换个地方吧。不用担心钱,我借给你,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宽裕了什么时候还。”

    “你这是在可怜我吗?”张岚头也不抬道。

    林维桢和声劝道:“这无关可怜与否,一方面我有这个条件,另一方面咱们是同学朋友,我既然遇上了,就不能装作不知道。”

    张岚沉默了半晌,最后摇摇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麻烦你了。”

    “不是……。”

    张岚突然冷着脸道:“大晚上的咱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影响不好,你是不是该走了?”

    “……。”

    看他在发愣,张岚又道:“怎么?打算留在我这过夜?“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林维桢几乎是落荒而逃,出门的时候额头还被门框撞了一下。

    开学这一天,林维桢在校园里迷了方向,拿着课表问了一路,终于找到上课的教室,一进门,顿时感觉仿佛走进了联合国总部大楼。

    不同肤色、不同种族、不同国家的学生集聚一堂,操着各种腔调的英语,互相打着招呼。

    此时的美国社会,反对种族歧视还没达到几十年后的病态程度,作为一个黄种人,林维桢免不了也要受到白鬼的冷眼。

    最后,还是一个东亚面孔的男同学朝他招了招手,林维桢如释重负地在他身旁坐下。

    还没来得及寒暄,教授便来了。

    第一堂课是宏观经济,教授的名字叫卡莱尔,一脸的络腮胡,不苟言笑,一双死鱼眼永远像是没睡醒似的。不过讲课的时候却很有激情,手舞足蹈,唾沫横飞。

    下课时,旁边的老兄突然举手问道:“卡拉尔教授,这门课怎么考核?我的意思是,平时有考核要求吗?“

    卡莱尔又恢复了冷脸,都没拿正眼瞧他,低着头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道:“这个学期十周课,考核有两种方式,一是期末考试,二是课堂作业”。

    听到卡莱尔的回答,旁边的老兄高兴地咧着大嘴直笑,“太好了,只要在deadline之前交作业,我就不用上课了!”

    “……。”林维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原来这位仁兄是为了逃课啊。

    “对了,我叫桑托斯,来自菲律宾马尼拉。”

    “林维桢,你可以叫我Lion”。

    ……

    开学小半个月了,林维桢渐渐适应了美国的生活,在经济系内部也交到了不少新朋友。

    在美国读研究生,并没有专业对口的概念,也就是学校或者院系根本不关心你之前学的什么专业,只要你达到了入学条件,基本上就会被录取。当然,也不乏极少数学校会要求学生在本科阶段,一定要就读某一专业。

    比如,林维桢第一个认识的朋友桑托斯,他本科在台湾大学读心理学,还有人本科是生物、化学、物理这些专业的,最让人惊讶的是,还有从心理学跨到经济学的,像林维桢这样正宗经济专业出身的人,反而凤毛麟角。

    下午没课,林维桢夹着两本书来到自然历史博物馆前的草坪上。

    旧金山秋天的天气相当不错,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刚看了不到十分钟的书,林维桢就感觉昏昏欲睡,于是将两本书当枕头,找了个舒服姿势,打起盹来。

    一湾之隔的旧金山市区,张岚正在一家快餐厅的厨房里卖力地刷着盘子,九月的自来水有点凉,她把冰凉的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抬头望着窗外的太阳。

    同处一州的洛杉矶,李琴气定神闲地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向台下的老师和同学解释中国的国家政体和社会组织结构。

    隔着浩瀚的太平洋,此时的香港正是一天中上班高峰期。

    黄劲松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目光深邃地望着西方,就在十几个小时前,包括黄家在内的一批香港商人,在伦敦市场抛售了近百亿的港币,虽然都被英国政府吃下,不过这仅仅是开胃小菜。

    最近在香港金融圈风头正盛地琼斯,却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不时抬头看看时间,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内心地焦虑,走到窗户前,一把推开窗户,向左前方望去,视线似乎穿过崇山峻岭,抵达中国地首都。

    摄影棚里,猥琐的导演正透过镜头,欣赏着身着白衣长衫的茉莉,越看越觉得心痒,可惜了,这是黄劲松黄少的玩物。

    一河之隔的特区深圳,丹尼尔在办公室里正在给远在美国的梦中情人打电话,话语肉麻、表情猥琐。

    一墙之隔,薛玉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大哥和二哥烦恼。

    一直往北,遥远的中国首都,东交民巷台基厂头条3号,中国的同志们和英国的绅士们相对而坐,已经失去了吵架、拍桌子的欲望。

    不久后,中英谈判第四轮会谈结果通过电波飞往全球各地。

    晚上,回到家中,林维桢通过广播得知了这个消息,用力地握了握拳头,收割的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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