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恪番外十二 那年那巷,那人那情-《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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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有些戒备的看着何一池,她大约想到了他对自己那点好,她迟疑着点点头,何一池指着纪容恪,“你看,没错,他也许并不配做丈夫,他对贺阿姨不好,让贺阿姨伤心,但这份不好,不是你理解中的不好,而是不爱。你还太你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你在未来也会体会,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味道,贺阿姨嫁给你爸爸,她这七年的好与坏别人不理解,如果她真的很痛苦,她不会到现在才离开。有些人是痛并幸福着,总好过连痛的机会都没有。大人们的世界你不懂,因为很复杂,而你所出生的家庭,更复杂了几千万倍。但你不要怀疑,你爸爸真的尽力做好一个父亲,他给了你天下父亲给不了自己孩子的东西,那不只是金钱,是他用生命的保护。她很小的时候,体弱多病,你爸爸一面奔波于工作,一面为了你彻夜不休,他很担心自己无法和你母亲交待,恨不得代替你痛,代替你病,这几年你想你妈妈,可这世上任何人都没有他更想,如果他不是一个好男人,不会有这么多阿姨为了他坚持和隐忍,也不会有这么多叔叔追随他同生共死。”

    一一不语,她盯着纪容恪的目光仍旧冷冷的,她忽然转身推开何一池,朝着房间奔跑出去,狠狠关上了门。

    纪容恪背靠住椅垫,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何一池喊了他一声,他只是抬起胳膊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何一池悄无声息走过去,他将文件夹拾起,朝纪容恪点了下头,转身走出书房,从外面将门关合住。

    一一没见过冯锦,不要说她,就连纪容恪这七年半也没见过一面,正因为这样,一一才会恨透了他,而贺润的离开,让她再一次感受到被抛弃的滋味,一一受了打击,这份打击让她忽然变得极端又沉默,纪容恪知道不怪她,大人的恩怨情仇孩子不懂,但不能否认,孩子却是最大的遭罪者。

    纪容恪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旧相片,相片里是二十岁的冯锦,如花般美好的年纪,素净的面庞,纯情的眼睛,她那时还没有长长的秀发,不过才到肩膀,柔顺黑亮,带着一丝倔强。她站在樱花树下,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她背对镜头回眸一笑,娇俏动人。

    那年她没有遇到纪容恪,也许还不知道他是谁。

    那年她没有尝尽世态炎凉,根本想不到她会锒铛入狱。

    那年她单纯简单,乖巧温顺,做着爱情的春秋大梦,过着华丽又悲凉的生活,她不曾练就毒辣的手腕,不曾膨胀起贪婪的**,他还年轻,短发上没有白霜,彻夜流连于烟花柳巷,做着他风流倜傥迷惑外人的假象。

    他真想回到那时候,他不再野心勃勃要建立自己的帝国,他不再为了权势而拼死拼活,他就想陪着她,和一一羡慕的那些同学一样,一家三口,朴实无华的生活着,他从没给过她那么好的东西,她会满足一个吻,一个拥抱,一片阳光,和一只廉价的玫瑰花,他把所有小惊喜省下来的钱,为她买一枚婚戒,他求婚就说四个字,天荒地老。他知道她能懂。

    纪容恪想着想着忽然又想哭,错过这么多年啊,人的小半辈子了,还来不来得及,她还爱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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