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没有她我活不了-《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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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这个有名无实的妻子,最终还是一无所有。

    她曾恬不知耻疯了一样抱住他,她曾灌了自己一瓶红酒,借着酒劲装疯卖傻趴在他身上,温柔让他要了自己,她说她想做他真正的妻子,独一无二的妻子。

    她不想回忆那些努力过的夜晚,也不想回忆那一次次失败崩溃的沉默。

    他不推开她,他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只用手臂轻轻环住她,他说很晚了,睡吧。

    他拍打着她脊背,温柔得让人产生幻觉。

    就算没有爱,也总有一丝丝喜欢吧。

    她不甘放弃吻他的脖子,吻他的耳朵,吻他的薄唇,可无论她怎样吻,他都无动于衷,他冰凉的身体让她所有冲动和疯狂都成为了一滩泪水。

    她拍打着他哭着质问他,他有过反应,她抓紧这一丝希望,去脱他的衣服,可最终她面对他毫无**的脸,还是败下阵来。

    她有多少勇气,可以面对一次次的沉默。

    她以为她不够漂亮,无法激起他的兴趣,她也以为他想要,只是太累了。

    原来如此。

    他那些风流韵事,他那些不堪入目的传说,真真假假,其实又有几桩是真的呢。

    他爱得隐忍,爱得狠毒,他不惜用所有方式去求得一条最好的路,他跳不出这个圈子,他只能让因果循环来得晚一些,可以让他活得更久,陪她陪得更久。

    他终于要熬出来,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够给她交待,他终于可以丢弃这一切利用的人和物,牵住她的手,告诉她你把我想的那么坏,我还不是把唯一的好给了你。

    可她却享用不了了。

    她为他铲除了最大的劲敌,她让贺渠无可威胁,也让贺家风雨飘摇,这些别人做不了也不敢做的事,她用她对待爱情的固执完成得干脆又悲壮。她亲手把光亮给了他,她的永恒则尘封在黑暗里。

    他手握那光亮又有什么意义。

    纪容恪忽然抱住头,他一点点缓慢蹲在地上,他哽咽的哭泣让贺润心如刀绞,他那样高大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弯曲的肉,他极力压制的沙哑,仍旧串成一千根银针,贺润看到他脚尖滚落下来的水雾,看到他扭曲的崩溃的脸,也看到了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最深的无助。

    “我没有好好对过她从最开始到最后,都没有,我不是我不想,是不能。我记得她质问我,她哭着问我什么时候才是头,我回答不了我恨我为什么做了坏人,我宁可她贪婪,我就可以自私把她留在身边,用她喜欢的东西让她笑,但她要婚姻,她要的我那时真的给不了!你知道站在我身边有多危险吗。”

    他边说边指着自己胸口,他咬牙切齿崩溃发疯的样子让贺润禁不住掩唇痛哭,“我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刀枪插在我身体里,我也不会动容,可我就怕她出事在我眼皮底下,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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