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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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渠将手上文件倏然合住,那名高层正指着数字在讲述,指尖被尖锐的纸痕重重划了一下,他不明所以抬起头看贺渠,问他怎么了,贺渠沉默无言,他站得笔直,那名高层这才看到站在身后的我,他朝我颔首喊了声贺太太,我微笑说,“我与贺董有点事,稍后你再过来。”
他虽然急于把事情敲定,以防止夜长梦多,毕竟竞争对手是纪容恪那样实力强悍的人,可我都这样恳求了,而且贺渠也似乎无心公务,他当然不能强硬,只能点头告辞,进入我刚才出来的休息厅。
贺渠盯着墙壁上我们重合交缠的身影,“你要干什么。”
我语气娇嗔而无辜说,“不干什么呀。我对自己丈夫还能干什么呢?你舍得害我,我哪里舍得对不起你。”
我一边说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他绷直僵滞的后背,“你怎么这么紧张,看来不管多无所不能的人,都怕死啊。”
他语气内没有多少颤抖和惊慌,毕竟是见过世面经历了不少大阵仗的男人,他当然不至于像那些平民鼠辈,遇到一丝危险就屁滚尿流脸色青白跪下求饶,如果他真那样胆小懦弱,也不会与任何人掠夺争抢,更坐不稳最高法官的职位。
我忽然有了一丝感慨,女人在遇到好的之前都埋怨坏的,比如无能的过分老实死板,但当真遇到了那样好的,又反过去怀念曾经最厌弃鄙夷的男人,至少他踏实简单,憨厚听话,不会因为事业与贪婪,逢场作戏日夜不归,忽略掉陪妻子买菜拌嘴哄孩子。
人心不足蛇吞象,得到的永远不够,失去的永远太多。谁都是贪婪的,或者贪婪大事,或者贪婪小事,永远不会存在真正无欲无求的人。
贺渠冷笑着把手插在口袋里,“你没有对不起我吗。一次都没有吗?”
“我们都是一样,何必再深究下去。”
我将我持住的硬物更用力抵向他,他身体前倾挺得更直,他知道我杀过人,虽然不曾杀黑了心,以此为乐趣,但也是开枪不眨眼的人,他当然会有一丝畏惧,女人为了爱情什么都做得出来,在贺渠心里,我为了纪容恪,也什么都豁得出去。
他抿了抿唇,“你不要冲动。”
“不冲动怎么行,你刚才不告诉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吗。”
我将脸颊枕在他背上,以一个非常亲密的姿势,躲过走廊上其他高层审视的眼神,但我始终死死盯住贺渠插在口袋里的手,防止他会突袭我,他身上的西装真柔软,布料像是融了水,绵绵的,暖暖的。我脸颊在上面轻轻蹭了蹭,声音也温和下来,“贺渠,如果我们真的是夫妻该有多好,我没遇到纪容恪,他也没有娶贺润,这世上不会有人野心勃勃要从你手里夺贺氏,所以你在我眼里,总是那副最好的皮囊。不会被戳穿,不会被撕裂,我们不曾彼此深爱,却也情投意合举案齐眉,就像所有在柴米油盐岁月流逝中不再相爱的夫妻,可一样过到最后。”
我吸了吸鼻子,“我们白发苍苍的样子,会不会很丑。”
我现在说的话,就像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贺渠不敢刺激我,也不敢擅动,他知道他的命就在我一念之间,我不是贺润,也不是千千万万柔弱的女人,我是真的会杀会砍,我掏出来的枪,从来不是一场儿戏。
贺渠幽幽的语气,缓慢的节奏,他低沉而平和说,“我也许会很丑,但你应该不会,美人都是从小美到老的。”
我笑着说是吗,他嗯了一声,我将硬物一头在他腰部来回移动,我动作很轻很缓,但他依然紧绷着,我说,“你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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