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之音·3 欺凌和呕吐-《零逝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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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来自高三三班的云茗,陈诗日记本上给她起的外号是“死蛤蟆”,本年级某些不良少女的头头,抽烟喝酒无一不沾,当然,没有男孩愿意去追这个蛤蟆女。
“看来她忘记了她是谁,她也忘记了我们是谁了,”蛤蟆女云茗的身侧,另一个女孩捂嘴出戏谑的轻笑声。
这个女孩留着一头有些俏皮的短,笑起来的时候脸颊处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长得清秀可人的她进女厕所的时候却顺手把门带上,还特意将门反锁了起来:“陈诗同学,你知不知道很多时候无谓的反抗反而会招致更多难以预测的后果呢?”
陈诗的同班同学王莹,虽然是同班同学,但是陈诗并不觉得她会对自己顾丝毫情面,陈诗给她起的外号是“公交车女”,原因大概是高中三年以来,她足足换了二十一个男朋友。
果然有魏紫玲的地方,就总会有她的闺蜜兼走狗云茗和王莹,陈诗怎么可能逃得出这三个不良女的手掌心呢?
被三个女孩前后包抄,陈诗的身体僵住,大脑一片空白,脚下也如同灌了铅,她的嘴微微张了张,却一时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
但陈诗终究什么都不用说,陈诗只觉后脑传来一阵剧痛,那是有人揪住了她的头,用头拽着她的脑袋把她向后拖去,陈诗忍不住要出声尖叫。
“敢叫出声,你还有更多苦头吃,”然而面无表情的魏紫玲的下一句话逼陈诗把刚刚冲上喉咙的惨呼又强行咽下了肚,陈诗非常清楚,闹出太大动静只会让她接下来遭遇更多痛苦。
陈诗被魏紫玲遛狗一般牵着走,魏紫玲的力气明显比体弱多病的陈诗要大很多,魏紫玲扯着陈诗的头将她拽到水龙头前,把陈诗的脑袋直接按进了水龙头之下的洗脸盆,她先拽着陈诗的头将她狠狠地往洗脸盆内砸,一次,两次,三次,洗脸盆内的下水口在陈诗的眼前数次放大又缩小,陈诗的嘴角和鼻孔被磕出了血。
陈诗想要挣扎,但是云茗和王莹已经上前一左一右彻底扣住了她的双手,陈诗出一声痛苦的低吼:“放开我!”
“声音最好放轻一点,陈诗,你要想明白,如果你现在闹出太大动静,把老师叫过来,你也不见得能够占到好处。我们三个成绩都比你好得多,在最注重成绩的王老师面前,我们的话可信还是你自己的话可信,你尽管想清楚。”王莹用她标志性的那种柔软而清脆的声音轻笑着说,她细嫩的手一下又一下拧着陈诗右手手腕的肉,陈诗感觉钻心的疼:“要知道王老师可是一直在绞尽脑汁想怎么把一直当全班成绩的吊车尾的你赶出咱们二班啊。”
“更何况,别忘了你这位勤勤恳恳的劳动生活委员手中那根本不存在的班费呢……”另一边,手臂粗壮的云茗将陈诗的左手狠狠按住,陈诗感觉自己的右手都快被她压得麻,血液凝滞到她几乎都感觉不到右手的存在。
别看陈诗的各科成绩都在班上垫底,但是今年年初的时候,全班只有她自告奋勇愿意当其他人都不屑一顾的劳动生活委员,这个委员根本不在班委会之列,年终评优秀班干部都评不上,而且什么脏活累活都该生活委员干,说是“劳动生活委员”,更像是一个免费苦力,承包擦黑板和班级的清洁,劳动生活委员一年到头唯一有一点权力和存在感的时候大概只是征收班费的日子吧。
但正是陈诗在征收班费试图刷刷存在感的时候,无从预料的厄运生了。陈诗记得清清楚楚她将足足两千两百五十元的班费全班一分不差地放在她书包内层的文具袋内,但是等到她晚上背书包回家打算点帐的时候,陈诗却惊恐地现文具袋里点的清清楚楚的两千多块钱不翼而飞。
不敢将此事告诉老师的陈诗只能先把自己的零花钱垫进班费里,但在一些几百块几百块大手花钱的大型班级活动到来之时,她一个星期不过几十块的零花钱怎么可能填的上呢?妈妈的日子已经过的够艰辛,陈诗实在不愿意在家里去偷钱。到头来陈诗只能到处东拼西凑去拉下脸找人借钱,又不能说清楚借钱的用途,性格内向又孤僻的陈诗在班上几乎没有任何朋友,又怎么会有人愿意几百几百地借她钱呢?
到头来,还是只有魏紫玲、云茗和王莹这三个在老师面前是乖乖女,私底下却言行举止却肆无忌惮的小太妹能够借陈诗钱,家境优越而且经常敲诈勒索学弟学妹的她们借陈诗两千多块钱当然轻而易举,但是她们自然也抓住了“陈诗私吞两千块班费”这种在老师眼中绝对罪无可赦的把柄,陈诗将要付出的代价显然将远远多于陈诗借来的这两千多块钱的价值。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既没招你也没惹你……”陈诗快要哭出来了,她感觉得到,那毫不留情的三砸之后魏紫玲还不尽兴,魏紫玲笑眯眯地将陈诗头顶的水龙头一点点扭转,一丝丝的冰冷水流滴在她的后脑勺,然后顺着她的际、脸颊流了下来,让她全身上下都打起了寒战。
魏紫玲死死地掐着陈诗的后脖,她怪笑道:“我想做什么呢?其实我并不想做什么。只是我上一次月考在年级里退步了五十八名,我还和那个没心没肺的男朋友分手了,另外,袁曦那张装清纯的妖怪脸蛋又把班上大半男生的心给勾走了,我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所以啊,我不好过,我也不能让某些其他人的日子太好过……”
陈诗恍惚间又闻到了那股无处不在的臭味,那是只有蟑螂才有的臭味,陈诗觉得肚子里一阵阵反胃,她的喉咙又出一声低沉难听的干呕声,她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仿佛有无数只小虫正在她的胃里钻进钻出,中午刚刚强行咽下的午饭现在又一**涌上了她的喉咙,那股被消化一半的食物的酸臭味并着那股只有尸体才有的腐臭味都一起朝她的鼻子里冲去,陈诗只能有气无力地这样说着:“我的日子本来就非常难过啊……”
魏紫玲揪着陈诗的头将她的脑袋又从水龙头下提了起来,魏紫玲掐开陈诗的嘴,把陈诗的嘴往水龙头上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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