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自当消磨时间,文卯踩着峭壁上凸起的山块,跳下了龙腹那处咧风穴,站此之中似观开膛刨腹之蛟,生气破、精血涌。 此处长百里,直通龙首尾,只是前后皆无出口处,奇局尽在表,观其实以满目疮痍。 沥沥拉拉的石子还渗着重恶的煞气,硌得脚下都站不稳,两旁的内壁一闪而过着各种经文密箓,文卯凑过去才注意到这就是族内的那些「天箓」 “也就是说……这方天地还有天箓的传人?”这个念头也是一闪而过,姜文曾亲口说过他是天箓一脉唯一的传人,如何想都不像是作假。 文卯随手化出三只灵僵,分四方各观一面文箓,尽入文卯神识之内,四面文箓拼凑在一起后竟是与后山那座题字的大碑上的文箓全然相同。 一丝差别都没有。 只是仍旧看不懂这是何意,不过这上面的炁蕴格外精纯,缺不属于先天本炁,更像是另一种路子。 “百般功法自然也有百般法门……”温孤文卯喃喃自语,只知这法则之力也属一道法门,那这又是如何? 寻常破境者是重铸通体经脉,正谓“不破不立”,毁经脉而重聚之痛如心肺刻刀,故而无几人可过这一关。 “还有捷径能走吗?” 正于此时,那道反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都看不下去了,捷径自然是有,可是你是不是忽略了另一个重要的点?” 文卯被身后不知如何现身的傅慎吓了一跳,人差点就拍在了脏壁之上,傅慎伸手拉住了他,当即就被甩开。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傅慎也不藏什么心思,找了块没有石子的地方躺下,侧翘着二郎腿,道“活得时间久了,爱凑些热闹,感觉你身边会热闹一些。” 文卯反问道“热闹吗?” 傅慎摇了摇头,回道“不仅不热闹,反而有几分冷清寒人心。” “活得这么久,这些字你都认识吗?” 傅慎打了个哈欠,把头转回脏壁那一侧,背对着文卯,道“认识,但是不想告诉你。” 文卯含了含头,话锋急转道“那你能告诉我镇狱法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哟!看出来了?”傅慎又把身子转了回来。 温孤文卯盘坐下来,傅慎的脑海中有一瞬间变成了空白,似脱节般,再反应过来时已是置身那方大狱之中。 “无言大狱?”他随手攥住那双试图扼住喉咙的手,也盘坐了起来,道“比着上一任差太多了。” 文卯继续问道“你们认识?” “谈不上。见过。” “那百转山是他的手笔?” “有几分模样,但不全是。” “详细说说?” “不说。”傅慎轻敲了几下身后寒冷的石壁,不等文卯主动退下,无言大狱崩碎四散,一口鲜血涌了上来,傅慎漫不经心地扬了扬嘴角,未成想文卯居然咽下了这满口鲜血。 文卯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一圈嘴唇,四周点缀着几点绯红,有些显眼,问道“你会死吗?” “这个问题还真是别出心裁。”傅慎挠着头想了想,回道,“客观上讲,会死。” 文卯不解道“那主观上又有什么不同吗?” “主观上……我死不掉。” 两个人谈的话题越来越诡异,对坐洽谈的氛围已经消散,四目相对如刀剑相见。 “真的?” 见眼前这个小毛孩子还是不相信,傅慎将衣服褪下左肩之处,伸手便抓出了还悸动着的心脏,在文卯面前捏碎。 左胸的伤口又一分分痊愈,一丝疤痕都不存在。 傅慎把衣服重新系上,回道“真的。” “那我又活不过你,你还来我这凑什么热闹?长生……帝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