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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济南城,武术运动会的赛场之内,晁云晁老剑客辩认出对面的老头,正是水浒拳派阮家拳三十二代掌门人——“冷面阎罗,火手判官”阮雄阮玉郎!你别看这老头,不大在武林中露面,但是哪门哪派,有哪些高人?都有什么装束、面部特征?都一清二楚!话又说回来,晁云晁老剑客怎么认出阮雄的?这不奇怪!都是郓州城的,都是一个屋岩下,阮雄再不露面,也彼此见过一两回!所以晁老剑客有印象!说到这,大伙都心存疑惑:“这老头是阮雄阮玉郎!那他女儿叫什么名字?再就是,姑娘练的什么功夫?就晁林那么大的力气头,都抱不起来?”这个阮雄的女儿,在武林中也有一号,人称“卧云彩凤温仙子”,她叫阮小玉!自幼跟她爹练习阮家拳!别看是女孩子,练功很刻苦!练就一身好功夫!到了她十四岁这一年,他爹阮雄为了让她出人头地,把她送到麟州金山庵,拜了一位了不起的武林高手为师!武林人称“荒江女剑,金山神尼”怨子归!怨子归老剑客的刀法、轻功、气功,那是冠绝武林,经过怨老剑客六年的调教,小丫头阮小玉日夜的苦练!终于出师,老剑客怨子归十之六七的功夫,被阮小玉学到手中!也就在半年前,怨子归老剑客把阮小玉叫到跟前:“孩啊!你在为师这学艺六年有余,已经学有所成!在此,为师给你送号叫“卧云彩凤温仙子”回家见你父母去吧!”阮小玉一听,眼泪汪汪,这就要掉眼泪:“师父,莫非您老人家要撵我走吗?”老剑客摇摇头,微微一笑:“孩啊,你想哪去了?你今年二十岁的人了,身大袖长,一天到晚在这山上待着,算怎么回事?况且!你学成艺业,光是练习,可不行,你得去闯荡江湖,你得去历练才行!”老师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阮小玉还说什么呢?整理好衣衫,恭恭敬敬给老师怨子归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来,转身刚要走!老剑客在他背后喊了一声:“且慢!先等等!”“哦?老师,我不用回家了吗?”怨子归一声长笑:“呵呵呵!孩子,你这样回家,为师岂能放心?会武术的,不带兵器咋行?来,这是我赠给你的日、月双刀,带在身上,以作防身之用!”说着话,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来一对日月双刀!这对日月双刀,光华夺目,锋芒利刃,鹿皮的刀鞘!老剑客用一块宝蓝色的绸缎包好,递给阮小玉!姑娘用双手接过来,背在身后!怨老剑客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亲自送阮小玉下山!姑娘阮小玉回到家和父母相见,一家人自是高兴万分!老两口一看姑娘,出落的如花似玉,都乐得合不拢嘴!回到屋里,吃过饭,静下心来,阮雄阮玉郎就问女儿阮小玉:“玉儿!六年来,你的武术进展如何?为父,丝毫不知!你演练演练,我看看!”姑娘从背后解开包裹,取出来日月双刀,浑身上下,收拾得紧衬利落,丁子步起势——“钩刀式”!紧接着,往前一上步,“断云止雾”、“八荒俱灭”、“无渊地域”、“普照万山”,“啪、啪啪啪啪!”这就演练开来!真如同雪撒琼花、风飘玉屑一般无二!等姑娘收招定式练完了,气不长出、面不改色!阮雄一挑大指:“好!练的太好了!你师父“荒江女剑,金山神尼”怨子归怨老剑客,没有白教你!”“吆!爹,女儿我还有更厉害的绝招呢!”姑娘一时兴起,脱口而出!“哦?”老头阮雄的眼光就是一亮:“玉儿,你这身大袖长的,可别说狂话呀!是真的吗?”“哎呦爹!女儿我是你看着长大的!我几时说过慌?阮雄点了点头:“嗯嗯!这倒不假!那到底是什么绝招?是掌法吗?”阮小玉一摇头:“不是!是气功,气功啊!我授业老恩师说是叫金山坠地功,老师父说,这可比千斤坠、万斤坠,厉害得多的多!是是内外三合——意、气、力,拧聚在一起,与心力合一,我往那一站,或者是坐在地上,任凭多大的力气头,也休想撼动我分毫!”“哦!是吗?”“爹!千真万确的事!一点都不假!您不相信,可以抓住我的衣服,拎一拎试试!”“噢?那爹就试试!”阮雄心里说:“丫头哎,六年的光景,你长能耐再大,能大到哪里去?就凭你爹我多年练就的浑元开山掌,我就不用抓住你的衣服,我就虚空往上一托,你就站不住!”想到这,他喊了一声:“玉儿,你站好了吗?”“爹!我站好了!”阮雄微微一笑,然后,一叫丹田浑元气,真气游走任督二脉,贯于后背,行至双肩,达于两肘,催发在双掌!“嗨!”老头把掌心斜着朝上,隔着三米远,对着女儿阮小玉,虚空一托!用了七成劲。阮雄以为,女儿不倒,也得打晃!可是,阮小玉纹丝不动、泰然自若!“嘢!”阮雄一点头:“行!真不错!”往前一踏步,二次推掌托向阮小玉!这次用了九成劲,阮雄喊了一声“起!”满以为女儿顶不住!可是哪里想到,阮小玉依然神态自若,丝毫不动!“哎哟!”这一下,阮雄吃惊不小!但是,老头还不甘心,这阮雄,就这个毛病——太拧、太倔强!阮雄又往前迈了一步,喊了一声:“孩子,这下你注意了!”第三次推掌向前托,这次用了十二成的劲,使出来了平生的功力!这一回,阮小玉的上身稍微晃动了一下,脚下依然是丝毫未动!“哎呦嗨!”阮老剑客这下彻底赞成女儿这手功夫,超凡脱俗,“荒江女剑,金山神尼”怨老剑客教的功夫,真了不得!阮雄冲着他女儿点了点头:“好!真不错!这就好啊!孩子,我再看看你的轻功和身法”说着话,来到院门外!姑娘阮小玉走到一棵六丈多高、一搂多粗的黑槐树下!姑娘喊了一声:“爹!您老看好了!”脑瓜一晃,脊梁骨一绷劲、腰眼往上一提劲、两脚一拧劲,稍微一曲膝,“噌!”就这一下,拔起来三丈多高,轻飘飘落在树杆上,树杆上的枝叶,连晃都不晃一下!紧接着,姑娘一飘身形,落在天井当院,好似四两棉花着地一样——声息皆无!阮雄十分高兴:“好,不愧是我阮雄的女儿,比男孩子,都有出息!玉儿,那么你临下山之时,你师父给你称号没有?”阮小玉笑盈盈的说:“女儿下山之时,我师父给我送号啦!叫“卧云彩凤温仙子”!老剑客阮雄阮玉郎连连点头:“嗯!不错!孩子你称得起,称得起啊!”老头正高兴着,突然间,面部表情变得十分的严肃!回到屋里,背着双手,来回踱了几步!阮小玉不明白她爹,为什么会有如此的举动?但是知道肯定有事!要不然,能这样吗?她就问她娘:“娘啊!家里有什么事吗?”她娘一声苦笑:“孩啊,咱家能有什么事?你爹就是这样——拧种一个!没事,他找事呗!劝他多少次,就不改!哎!这些年,我过得够够的了!”说着话,老太太回里屋了!那意思是——他爱咋咋地,管不了,我不管!姑娘阮小玉一看,这怎么办?解铃还需系铃人,还是问问爹吧!姑娘端了一杯茶,递给他爹阮雄:“爹,您渴了吧?先喝杯茶,润润嗓子,有事,一会再说!”阮雄接过来,泯了一口,把茶杯放在桌上!口打嗨声:“哎!孩啊!这几年,你在外学艺,你哪里知道,郓州城出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此人年纪轻轻竟然号称是顶级剑客!”阮小玉一笑:“哎呦!爹!这跟咱有啥关系?号称就号称去呗!”“嗯!话是这个理,他那个称号也太大了,叫什么“镇元天尊,真武大剑”潘渡大洪拳派十代武术第一人!孩啊!爹我就不服这个劲!“元”代表什么?那代表一元初始、位居第一、首当其冲!是谁给他的权力?能镇住天下第一!再比如说,“真武”这俩字!他是真武?谁是假武?天下练武术的,就他一个人吗?所以爹,越想越气!前些天,听说曹州擂台赛,他稳拿总冠军,并且一举击败水浒拳派的好几个拳门的掌门、少掌门,让人传的神乎其神!这个事,我听说以后,带着人赶奔曹州城!也太不巧了,等我赶到了,也散场了!哎呀,爹带着你几位师兄、师弟回来以后,暗气暗憋一个多月!哎!刚好你回家来了,这露脸的机会也来了!”“哦?”阮小玉一听,也来了兴趣:“爹,到底是啥机会?”阮雄一拍大腿:“孩啊!我已经打听到一个令人兴奋的好消息——十一月二十一日,济南城,要举行士、农、工、商武术运动大会!到时候,王彦臣能不去吗?我想,他必然会到场!就凭着孩子你的金山坠气功,那必然艺压群雄!到时候,他王彦臣不想出场,也得出场!”“哎呀,爹!有那么好使吗?人家就是不出手比武较艺,咱还能怎么办?”“呵呵哈哈哈!丫头,放心吧!咱就打着比武招亲的愰子,激发他那所谓的英雄气概!”刚说到这,姑娘羞得满面通红:“爹!别说了,那多难为情,我不干!”“唉!”阮雄捋了捋胲下的须苒:“孩啊!这又不是真招亲,有啥可难为的?遇到欲行不轨之徒,打就是喽!你不行,还有爹我呢!就凭着咱爷俩的功夫,一般的年轻人,谁能敌的住?”他说到这,阮小玉泯嘴一笑:“爹呀!那万一遇上本领高强的老剑客,那咋办?”“哈哈哈!我的傻孩子,我还能让你嫁给一个老糟头子吗?绝对不能!这一点,上场就说明啊!”“那…那要真是让王彦臣或者是别人,把女儿打败了,又该怎么办?咱不认账,能行吗?”“唉!说实话,真到那一步,咱来个一推二六五,也不是那么回事!我看这样吧,他真要是能赢了我的女儿,我多个有能耐的闺女女婿,那也未尝不可!呵呵哈哈哈哈!”姑娘闻听,一脸羞涩:“爹!你…你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可生气啦!”“嘿嘿!好啦好啦!不说啦!”阮雄笑着,又冲里屋喊:“家里的,家里的?”“老东西,你喊什么喊?我这不就在屋里吗?”“嗯!她娘啊,给我准备好盘缠路费,到明儿,我带着咱女儿到济南城看武术比赛去!”老太太说:“老头子,你带着女儿去见见世面,我不反对!可是有一样啊!不能惹事,更要保护好咱闺女!要是女儿伤了分毫,回来,我饶不了你个老东西!”“哎!行行行!你呆着你的吧!有我在,你害怕啥呀?能惹什么事?”阮雄这一说,老太太的心里虽然没底,但是也无话可说!和女儿阮小玉一商量,姑娘十分高兴,非常乐意跟他爹去!你想想,阮小玉在山上跟着老师学艺六年,平常!连大门都没出过!这回可算是能出去见见世面,这个机会岂能错过?赶紧和她爹一起收拾行李,顺手把一块翠绿色毯子装好——为的是表演金山坠气功的时候用!简短捷说,到了第二天,爷俩赶路登程,直奔济南城!这就是以往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