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们怎么做大人的!他才多大,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嗳不会啦,您放宽心……” 一根鱼刺卡进了喉咙,充血的滋味终于填满了空缺的心房,直到碗空,她慢慢放下筷子。 “最极端的仇富——保姆手持菜刀将一家四口全部杀害!唯一幸存者因课外班幸免于难!” “一家子丧命,仅剩下九岁的孩子独自存世,多么丧心病狂的罪犯!” 报刊、媒体,各大新闻网站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 匿名网友们在论坛里毫无顾忌地说着:“四条命,总得一命抵一命吧!” “日本才不兴死刑,啧啧好惨啊,老人肠子都被挖出来了。” “你们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监控啊,那一家子富得流油,罪有应得吧。” “……” “……” “听又青说你能看见不一样的世界,这是真的吗佐佐木?” “陪我去看看……拜托了佐佐木,等回来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好了。” 伏黑惠收起药箱,洗干净手后打开冰箱,自从佐佐木春来了,家里的冰箱总是满满当当。 艰难地翻出西瓜,切成小块盛盘,端出来时看见刚刚还疼得打滚的人此刻竟木着神情在看天花板。 天花板有什么好看的? 伏黑惠仰头,什么都没看见。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竹内春艰难地从茶几上拿起来。 “喂?” “是我。”五条悟道。 “你上次说的变异诅咒档案里确实存在,但时间上有点出入。” 纸张被他翻得哗啦作响,“它在两年前被京都那边的人发现,指派的咒术师踏入账后总是不明原因的昏迷在别处,直到东京这边的一名咒术师过去,成功祓除并上报,但是……” “这个人在两年前就死了。”五条悟沉默了瞬,道,“线索断了,也就是说,存在奸细的可能一半一半。” 档案合上,啪地扔到桌上。 竹内春闷闷地应了声,显然早已料到。 五条悟问:“身体怎么样?” “能怎么样,疼得哇哇叫啊,是不是惠。” 伏黑惠无视他,放下果盘正要走却被一把抓住手。 等挂断电话就见人脸色有些异样,竹内春没多想,嚷着好渴抬不起手。 伏黑惠动了动嘴,最终在他的连连嘶叫下认命地拿起水杯。 “喂喂。” 青筋突起。 “嗯嗯。”可以了,放回去吧。 “那什么,水果——啊~” 伏黑惠咬牙切齿道:“不要得寸进尺。” 竹内春受伤的瞪大眼睛,一双凤眼圆鼓鼓地能泛出水来,他委屈道:“可是,我的手……” “张嘴!” 红艳艳的西瓜被少年含在口里,汁液一不留神就从嘴角滴到了他的手心上。 一瞬间如同火烧般。伏黑惠猛地抽回手,吓得竹内春连忙去抓,扯到伤口嘴里包着果肉,眉头又痛苦地紧皱成一团,简直是痛并快乐着! “你就不能招呼声吗!” 咚地,伏黑惠又挨了一枕头。 不过是仗着年纪,教他些招式…… 又来了一通电话。 伏黑惠黑着脸走开,背对着人,虽看不见但耳朵尤其敏锐。 语气怎么那么温柔? 狐疑间偏头看去,只见刚刚还歪倒沙发,装残废的家伙走出了屋子,过了许久,他都洗完澡了人才回来。 电视机一如既往被对方调到综艺节目,伏黑惠提不起兴趣,有些无聊地想津美纪怎么还没回来。 他的视线却不知不觉移到佐佐木春微笑的脸上。 “惠,节假日我要回趟东京,你呢?” 回东京,是见什么人吧。 伏黑惠平静着脸,“不知道。” “不出去玩吗?” “有什么好玩的。” “无趣的少年,你这样长大后可是没有多少青春能回忆哦。” 又是这种说教的语气,伏黑惠盯着虚空平淡道:“管好你自己吧。” 见不得他故作成熟的样子,竹内春三两下爬到他背上,捆着人的肩膀来回晃,“去玩吧!” “松开!” 佐佐木春的力气简直惊人,但想起他浑身是血的样子,伏黑惠紧了紧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松口道:“不想去东京。” 竹内春脸上露出一瞬失望,原本还想让两个弟弟互相认识一下,结果他不愿意。 过了好久他才道:“行吧。” 一周后,烈日当头,三人身穿泳衣踩在冲绳的沙滩上。 被日头暴晒,伏黑惠升起一阵强烈的悔恨——做什么要答应他去玩,这么热的天在家呆着不好吗。 “我去买冰激凌,佐佐木君要吗?” “好哇,不过我想吃原味沙冰可以吗?” “当然啦。” 竹内春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他看着惠,“陪我去上个厕所、” 伏黑惠冷下脸,“小孩子吗,上厕所还要人陪。” “大龄儿童不行啊?” 伏黑惠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站在厕所外顶着太阳,晒得好一阵头晕电话响了。 津美纪问他们在哪儿,恰巧厕门推开,伏黑惠正要回应,在看到竹内春身后的漆黑灵体时瞳孔紧缩! “春!” 寸头少年懵懵地抬起头,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没忍住笑起来。 “你流了好多……” 黑气化作一张巨口,瞬间将人吞没! 竹内春傻眼了,只眨眼的工夫七月炎夏竟变成了漫天飞雪。 周遭人来人往,车流笑声,嗡嗡嘈杂着顺着大风一并涌入他的耳朵。 怎么回事?他不是在冲绳吗? 竹内春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回神,透过街道的橱窗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凤眼上挑,银色的十字吊坠在空中旋着光。 寸头不见了,蓄着一头粉蓝调的短发,薄羽绒与格子围巾,剑袋乖乖拎在手上,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呼喊。 竹内春回头,长高不少的伏黑惠正在马路那头冲他招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