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进里面,当中有一块四方翻板,把那板子掀起来,往下是一层层的梯子。 从梯子下去,到了平地,直奔正北,到北边有两扇大门全开着。进大门东西有两个小门,俱挂着单帘子,里面是一层层扶梯,全是木头作成,千万不可上去,若要上去,半路拐弯之时,蹬着消息儿,前边下来一块铁搭板,后面下来一块铁搭板,铁搭板就把人圈住在当中。 倒是迎面往正北去,有一个月洞门,瞧着可险,上面挂着一口铡刀,只管从铡刀下而入,里面也是扶梯,从这里上去,直到楼上,可就没有消息儿了。 楼上有鱼肠剑、冠袍带履,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放着。大家看完,齐声喝彩。 后边还写着:藏珍楼外面周围俱是七尺宽的翻板。蒋爷说:“楼图是到了,就在今晚间去破楼方好,你们议论议论,谁去破楼?”问了几声,并无一人答言,彼此面面相觑,你瞧着我,我瞧着你。 蒋爷又问:“哪位前去破楼,请万岁爷冠袍带履?”问着,可就瞧看着智化。 智化一语不发,蒋爷心中纳闷。想着准是他去,头一件他有紫电剑,能断各处消息儿,二则他又往团城子去过两趟,三则他是最喜要名的人,怎么他不答言,是怎么回事情? 又看智爷是低着头,一语不发。蒋爷说:“这一去就成功,没人答言是什么缘故?到底是哪位辛苦一趟?”展爷说:“蒋四哥,不用着急,没人前往我去。”蒋爷说:“展大弟前去,很好很好,大事准成。”展爷这一答言,要去的人就多了。 徐良、艾虎、白芸生、卢珍、冯渊全要去。展爷说:“我不答言,你们也不去;我一答言,你们全都要去。不然叫你们几个人去罢。”徐良说:“人无头儿不行,鸟无翅儿不飞,我们如何敢去?全仗你老人家,我们不过巡风而已。”智爷在旁说:“展大哥,只管把他们带去罢,我准保没事。”徐良说:“臭豆腐,你就不用去了。”冯渊说:“醋糟,还是你不用去了。”徐良说:“偏不教你去,用不着你。”冯渊说:“我偏要去定了,没有我不行。”蒋爷也说:“冯老爷你不用去了。何苦为这点小事大家争论。”冯渊说:“请人应是我去,请冠袍带履,应是你们去。你们不知道,请人去几乎丧性命。”蒋爷说:“什么几乎丧命?”徐良说:“这是你嘴里说出来的,别怨我了。”就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冯渊一闻此言,羞得面红过耳,只可在蒋大人、展大人面前请罪。蒋爷说:“这也是一件好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又不是在军营内出兵打仗,临阵收妻犯了军规,该当有罪。我们应当与冯老爷贺贺才好。冯老爷,依我说你不用去了,前番取楼图,这是头一件功劳,写奏折之时,不能不写你的头功,况且还是你一人独功。”冯渊只可诺诺而退,暗暗怨恨蒋平不公。 吃过晚饭,等到二鼓之半,展爷带领小四义,换了夜行衣靠,系上百宝囊,带上了兵刃,五位爷直奔团城子而来。 团城子正北,有一座树林,徐良说:“展大叔,请你老人家到树林里面说句话。”展爷说:“使得。”进了树林,找了块卧牛石,让展爷坐下,徐良先磕了一个头。 展爷说:“侄儿有话慢说,为何行礼哪?”徐良说:“我们五个人冲北磕头,生死弟兄,我与老兄弟,每人有一口宝刀,大叔你老人家也有一口宝剑,比我们的刀还强哪。就是我们大哥和老四,没有宝刀宝剑,二哥又是个浑人。此番去到藏珍楼,请冠袍带履不必说,无论谁请出来,都算你老人家请出来的。我们几个人商量明白,无论谁得着这口宝剑,都要送给我们大哥。倘然你老人家得着了这口宝剑,恳求赏给我们大哥。你老人家要没有巨阙剑,我们天胆也不敢启齿。按说我们四爷与我大哥俱没有宝物,怎么单给大哥讨?可不是我们弟兄之中有偏向,皆因他外号玉面小专诸,为的是成全他这个外号儿,故此央求你老人家。”展爷一听,心中暗暗夸奖徐良实在机灵,此事不能不应。 说:“我要得着,万万不要。”徐良一回头说:“大哥,你先过来,谢谢展大叔。”芸生很不愿意,既有徐良这般说着,不能不过来,给展爷磕头,与展爷行了一礼,展爷连忙用手搀起来,说:“贤侄只管放心,我要得了宝剑,必然送给贤侄。”芸生站起身来,大家复又出了树林,直奔团城子而来。 来至城墙底下,徐良把百练索掏出来搭住城墙,一个跟着一个上去。到了里面,徐良嘱咐小心翻板,也是一个跟着一个下来,然后把百练索收将起来。 徐良在前边带路,展南侠与小四义俱在后面。绕过太湖石前,就见那里有一条黑影,从东南往西北,直奔红翠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