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见地下去着一把刀,两口宝剑。见那个姑娘手中提着一柄飞抓,那抓头是钢铁打就,类如一只手相仿,也是五指,一个手掌,安着骨节,全是活银钉扣儿。 手背上一个菊花环子,后面挂定绿色绒绳。若论这二位姑娘品貌,十分俊美,举止端正,并无半点轻狂之态,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那胖的央那瘦的要学双宝剑,那瘦的说:“姐姐算了罢,别冤我了。你那剑法比我高明。”那胖的说:“我只会单剑,不会双剑,你要不教给我双剑,我就不教飞抓啦。”那瘦的说:“你教给我罢,你要不会双剑,我就教你,我会七手剑,还有一个进步连环绝命剑,除此之外,我可不会。你先教我飞抓,等下半日,我把飞抓学会了,打的出去有了准头,我自己练去。我已然是练了两天,打出去那抓,总不能着手,如何行得了?”那个姑娘一笑说:“你瞧着我,用中指扣住菊花环子,往外一打,总得用力。你把手一张,自来这个铁手也是张着的,打在人的身上往回一带绒绳,自来那只铁手往回一抽,那五个指尖往回一扣,就把人的皮肉抓住,要学会也不难。”那胖姑娘右手托住飞抓将要打,忽见后边跑来一个婆子,打着一个灯笼说:“二位小姐,后面练去吧。老太太把功课用完了,教我请你们来了。”姑娘说:“你先去吧,我们随后就到。”正在说话之间,那胖姑娘忽然往地下一看,哼了一声,一回手,把飞抓往外一抖,正抓在天彪肩头,往下一带,天彪躲闪不及,就听见噗咚一声,从墙头上跌下去了。 叫丫鬟过来捆上,这丫鬟也真有些力气,就把自己汗巾解下来,将小爷四马倒攒蹄捆好。 姑娘说:“你们在这里听信,老太太若是叫杀,你们把他就杀了。”说罢,两个姑娘全奔后头去了,教婆子给打着灯笼,跟着婆子走了。 小爷羞得面红过耳,暗暗想道这个丫头好快手。翻眼瞧着这个丫头说:“丫鬟你快把我解开,你不愿意活着了,把少爷捆上,该当何罪!”丫鬟哧的一笑,说:“你是谁家的少爷?”小爷说:“你们的少爷。”丫鬟说:“此时任凭你说是谁家的少爷也不管,你绝活不到一刻了,我们老太太把你们前头人恨透了。深更半夜,爬着墙头瞧看,你还有好心哪?就是大员外的至友也是拿住就宰。”小爷听了这套话,心中一想。 这老太太准是东方亮的妻室,这两个姑娘准是他女儿。前番我要给我义母磕头,他赌气说死了,不用提那贱婢,别是他们夫妻不对,也许有之,侍我问问这个丫鬟。 又叫:“丫鬟,方才你们说这老太太,可是老安人不是?”丫头说:“你不要明知故问,不是老安人是谁?”小爷又问:“二位姑娘是老太太亲生之女不是?”丫头回答:“不是,一个是侄女儿,一个是干女儿。”原来东方亮他夫妻俩并不对,这安人娘家姓梁,她本是知府的女儿,因梁老爷故去之后,夫人上了媒人的当,提说东方保赤家里是多大财主,住的是城墙,就把女儿给了东方亮。 过门之后,夫妻就不对,后来慢慢的就知道了他们根底,苦苦劝解,东方亮执意不听,后来夫妻连话都不说了。 梁氏寻了三回拙志未死,奔在这个庙中,与东方亮说明,只要有三寸气在,谁不见谁。 这个庙是刘村那个尼姑庵,如今圈在院里了。这梁氏就在庙中苦修吃长斋,终日念经,只求得东方亮哪时改恶从善,夫妻还是见面。 就带着两个婆子,两个丫鬟,一个叫秋菊,一个叫腊梅,皆因是东方亮的兄弟东方明,有个女儿叫东方姣,也是苦劝他父亲改恶从善,东方明不肯,把女儿就送在团城子来了。 姑娘一见伯父与三叔比他父亲作恶尤甚,自己无奈,投奔清净庵,见了她伯母,娘儿两个对哭了一阵,也就在这清净庵立志修行。 后来东方姣给梁氏磕头,不叫她伯母,就叫她娘亲了。那两个丫头,老太太最喜爱秋菊,也认为义女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