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飞毛腿一纵身蹿上平台,蒋四爷也就跟着蹿将上去,看那高解早就蹿下去了。 蒋爷往那院里一看,是杂货铺的后院,堆着好些个囤子,囤里是些干果子。 再找高解,踪迹不见,蒋爷不肯追赶,因为高解在暗地,自己在明处,一定要追赶,怕自己吃亏。 往下看了半天,并没有动静。一回头,见病判官周瑞叫邢家弟兄追着在缸沿上乱跑,可笑那邢大爷追周瑞,邢二爷又追邢大爷。 周瑞见邢如龙是一只眼睛,总打算把他绕在酱缸里边,自己才好逃跑。 也对着邢如虎实在太愚,净追他哥哥,绝不知道分头一挡,岂不就把周瑞拦住了么? 已经跑了三个来回,蒋爷高声嚷道:“邢二老爷,别追你哥哥了,分头一拦,就挡住他了。”这一句话把如虎提醒,往北一歪身,提着刀说:“你往哪里走!”周瑞手无寸铁,只可回身仍奔正西,也就看见那个平台了。 到了台下往起一纵身躯,往房上蹿,正在脱空之际,被蒋爷用于中青铜刺一晃,周瑞见眼前一晃,自己不敢上去,往回来一翻身,脚找缸沿,焉能那么样巧,只听噗咚一声,正掉在酱缸里面。 邢如龙下了酱缸,把石板盖在酱缸之上,自己往上一坐。蒋爷问:“你觉着酱缸里面怎么样了?”邢如龙说:“他在酱缸里噗咚噗咚直撞这石板哪!”蒋爷说:“可别把他酱死。”自己下了房,奔到酱缸这里,又问:“这时候怎么样了?”邢如龙说:“这半天可不撞了。”蒋爷说:“你下来罢,别把他闷死。”邢如龙跳将下来,把石板揭开,蒋爷一看,人已然不行了。 蒋爷一伸手,把他往上一拉,通身是酱,已然气绝身死。蒋爷说:“可惜,我说要留他活口,邢大老爷,你难道试不出来么?他不大很往上撞,必是不行了,你还在上头死坐着,他会不死!重新把石板盖上吧。”蒋邢二位往外要走,掌柜的出来说:“人命关天,我们酱缸内酱死一人,你们打算要走,那可不行。”蒋爷同着邢家弟兄说:“掌柜的,咱们柜房里坐着,我告诉你话说。”随即进了路南那个小门,到了柜房,问:“掌柜的尊姓?”掌柜的说:“我姓赵。”蒋爷说:“赵掌柜的,我姓蒋名平,字泽长,御前三品护卫。万岁爷丢失了冠袍带履,我们奉旨拿贼,方才这个酱缸里的就是他们同党伙计。你可不许声张,此事绝连累不了你,这一缸酱,该卖多少银子,我们不能短少你的。你若把风声透露,拿你到开封府用狗头铡把你铡为两段。”掌柜连说:“不敢不敢。”伙计进来说:“又从楼上下来了好几人,都往西跑下去了。”原来是白菊花到底卖了一个破绽,蹿下楼来。 徐良说:“大家快追。”打头就是白芸生、卢珍、艾虎、山西雁,下了楼,紧紧一追。 白菊花蹿到西边,跑上墙去,由墙上房,直跑到五里新街西口外面,扑奔正北,顺着白沙滩往北,将到五里新街后街的西口外头,忽见从巷口出来了南侠、智化、冯渊,后面还有张龙、赵虎。 第(2/3)页